Mwezi_Gealach

从前写过一些Thesew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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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sewt】不能说的秘密 Chapter 10

  • 现代麻瓜au again
  • 数学专业生Theseus x 油画学生Newt
  • 非骨科+有年龄操作 这次只大两岁
  • 重重重度ooc现场
  • 长篇

 

 

 

开启火葬场模式#

 

 

 

——————————————————————

 

 

 

*

“别看了,就是来了个新同学。”

 

Newt先是觉得眩晕了一下,虽然之前画室算是在半地下室,光线条件很不怎么样,空气里弥漫着的胶制颜料味也总是经久不散,但教室里这股扑面而来的……是什么呢,书味儿?不对,累的味儿?压抑的味儿?紧张的味儿?

 

如果这些也能算作气味儿的话?

 

听到开门声,班里的同学纷纷抬头,一道道眼神齐刷刷的袭来,压的他往后退了两步。

Grindelwald带着Newt径直走到第三排,伸手指了指Percival旁边的空位置,Newt愣了愣搞不清楚状况,Grindelwald见状直接上前伸手拉开凳子,简单丢下了两个字:“坐吧。”

“卧槽……”后排隐隐约约传来Tom的声音,Newt忍不住抬头寻找Leta,Leta手里捏着一支笔正看着他,一脸无可奈何,Newt也只好垂下脑袋,将肩上的背包放在了椅子上。

这下可好了,Newt埋着头从包里掏出文具袋和笔记本,觉得投过来的眼神扎的自己背疼。

 

天眨眼就黑了,Newt只觉得头疼——天知道之前他在班里的时候一直是半隐形状态,两年的时间,班里甚至有几个人他连名字都记不清楚,就更别提说过话聊过天了——结果这次再回来,只要一到课间,课桌旁全是围过来问他各种难缠问题的同学,什么能上什么学校啊,高考考多少分够啊,走了之后都干了什么啊,等等等等。刚开始Newt还很有耐心的解释整个艺考系统跟普通高考有什么区别,但是后来接二连三地听到各种原来学学画画就能少考那么多分上个好大学好轻松羡慕的感慨之后,Newt只觉得太阳穴疼,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求得个安生。

 

直到下了第二节晚自习课,Newt感觉到一只手温柔地搭到了自己的后背上,回头一看才发现是Leta,立马抓起夹克胡乱套在身上,跟着她转到后门溜去操场了。

“别听那帮人胡说八道,”Leta将自己的外套拉链拉到喉咙处挡风,“他们一个个都失心疯了,恨不得拿着大喇叭向全世界宣布自己最用功最累,解释也是白费口舌,听不进去的。”

“无所谓了,”Newt摇摇头,又看向Leta,“我其实只是搞不懂为什么Grindelwald不让我跟你坐同桌了,还有Percival不是应该已经保送了吗,怎么还在班里?”

“没考过保送考试,”Leta耸耸肩,“从去年12月份起这帮前100名就撕掉了虚伪的面具,像海盗大战一样明着争抢各个大学拍发下来的自主招生名额,打的打的乌烟瘴气,活像一群在池子里抢鱼吃的海豹。”

“哈哈,”Newt终于露出了自回到班里的第一轮笑容,随着风甩了甩胳膊缓解因为在画室的时候训练强度过高留下的酸痛毛病,又想起什么一样伸手在口袋里掏了半天,最后递给Leta一颗小小的松树,“之前在那边买的,店家说是软陶捏的,我也不懂,就觉得挺好玩的——你收好了啊,只有这一份,我都没给Theseus带礼物。”

“好好好,”Leta捏着那棵树把玩了一会儿好好放进口袋,“说到Theseus——你跟他说上话了吗?”

“还没,”Newt摇摇头,捏了捏鼻子显得懊恼,“信息量太大,都还没顾得上呢……”

“那我提醒你,”Leta顿了顿,庆幸在黑夜里Newt看不清自己的犹豫表情,“他变化也挺大的……你做好心理准备……”

“这样的么,”Newt低下头,又搓搓鼻尖,“好吧,我也大概知道,他后来就都……几乎……不跟我讲话了。”

“你别想太多,真的,”Leta攥着袖子取暖,“这节骨眼上,高考要紧。”

 

 

从操场回来之后,Newt终于在自己的笔袋下方发现了一张纸条,他迫不及待地展开看了一下,果真是熟悉的字迹。Newt忍不住伸长脖子寻找那人的身影,发现他居然坐到了第二排,前排的Jane正扭着身子,手里拿着一本什么习题册好像在问Theseus什么问题。

一直没跟Newt讲话的Percival看了看Newt的这幅模样,皱了皱眉头,丢出一句差点儿炸了Newt的话。

 

“……你和Theseus啥时候分手的?”

 

 

“什…什么……?不是,我们本来就不是……你在说什么?”

 

Newt还没来得及认真看Theseus到底写了什么,就被Percival的话惊得抽搐了一下。

 

“别装傻了,”Percival的手里还握着笔,唰唰地在习题册上写下一行公式,“谁不知道你俩高二下半学期的时候每天都粘在一起,现在看他跟Jane这样,心里难受吧?”

 

后来的几年,Newt还总能想起来那个瞬间,就好像Percival掐住了他的下颌,直接往嘴里塞了一勺芥末,又凉又烧,逼得他冷汗瞬间就下来了。有的时候Newt会想,如果不是自己当时那么年轻,那么没有丁点儿恋爱经验,这件事有没有可能处理的更好一些?

 

但是当时的Newt在Percival的眼里只是愣住了,愣的时间也没有很长,Newt只是伸手揉了一把鼻子,再开口说话的时候听起来有点艰难:“他们在一起多久了?”

“有一阵了,”Percival居然也认真地回答起了这个问题,“就我们去竞赛之后,他俩就慢慢好上了,Jane特别喜欢他,也挺依赖他的。”

“哦……”Newt手里还抓着那张来自Theseus的纸条,慢慢挤出一句话来:“那……也挺好的,他们……挺配的。”

 

上课铃响了之后,大家又纷纷低下头开始做啃书虫,只有Newt直直地坐着,看向Theseus的背影。

所以其实才不是低落也不是自闭,跟这些都没什么关系对不对?慢慢地就不再回消息,不再联系自己,不是因为太忙太丧了,只是简单的,喜欢上了别人,更合适也更相配,更适合一起奋斗,帮助扶持对方,一起讨论那些自己从来没听懂过,这辈子也没什么机会搞懂的难题。

最后再考上同一所大学延续这段感情修成正果,这安排,简直不能更……棒了。

 

过了好一会儿Newt才想起来自己手心里还攥着那张纸条,他将纸条抹平摊开在习题本上,这说不太通啊——既然都有了别人,为什么还要像从前一样写张纸条留给自己呢?

“既然都回来了,就把心好好收一收,有关美术考试的那些故事不用讲给每个人听,他们也不是真的想知道——”

是他们来问我的,又不是我主动想讲的,Newt在心里小声反驳。

“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好好把握每一分每一秒能够提高分数的机会,沉浸在过去并不能帮你赢得一张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真他妈的像是长辈的孜孜不倦的教诲。

 

Newt皱着眉头将纸条揉成一团攥在手心里,又伸手将脖子上挂着的钥匙项链使了把劲拽下来,觉得自己之前那8个月就是个傻子。

 

 

 

*

所以爱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今年早些时候,大概在二月底,刚刚下完冬天的最后一场雪。Newt总在油画系的画室坐到深夜,预备参加毕业展的那张作品进展比他预计的慢好多,以至于不得不加班加点。同样加班加点的还有在隔壁雕塑系工作室的Tina,她已经因为失恋所带来的暴躁情绪毁了两批初稿,现在正系着一条脏兮兮的黑色围裙推开两间屋之间的活动门,毫不意外地在这里找到了端着调色盘一脸所有所思的Newt。

 

“你说什么?”

好一会儿Newt才意识到Tina好像问了个什么问题。

“你说爱情是什么东西?”

“别问我,”Newt转了了头拒绝回答,“你知道我没谈过恋爱。”

“别骗人了,”Tina抬头看了看Newt的话,伸手从他脚下的箱子里摸索了一会儿,抽出一只红色的颜料,在他的调色盘上挤了一点儿,“画室的那个,给你打紧急电话,给了你一把钥匙挂在你脖子上的,不是你男朋友吗?——你试试在天边上添一点儿红色。”

Newt扭头看了Tina一眼,拿起笔刷蘸了一点儿红色与蓝色混合在一起,又咬了咬下嘴唇:“首先,我得声明,他从来都没真的成为我的男朋友——”

“这是你自上了大学之后再也没谈起来他的原因吗?”Tina随手抽出一张纸递给Newt让他试试颜色。

“是我没法控制的事情,”Newt提笔在天空与地平线交接的地方点上调好的颜色,“是永远在意料之外的事情,也是……很自私的事情。”

Tina眨眨眼,原本只是想跟Newt随意聊两句,却没想到自己居然一不小心好像揭开了Newt的伤疤,而且看这样子,这道伤口似乎从未真正长好过,一时间她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只好定了定神,收起自己的语气,慢慢问了一句:“So……what happened at the time?”

 

 

好问题,不要说四年之后Newt都已经记不清当年的细节了——四年前他也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只记得那个该死的一轮模拟考试他想复习准备一下也顾不过来,发下来的每张卷子都好像是用外星语写成的,惹得他绞尽脑汁想回答上那么一两道,可编都编不个一二三来。卷子判的速度也是飞快,不到24小时,成绩和排名就已经大剌剌地贴在了教室前排的公告栏上,Newt在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最后一名的时候也没觉得多意外,但只有总分三分之一左右的分数还是让他眼睛脑子和心窝都一起疼的要命,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才能伸手够上已经能看到一点儿眉头的未来时日。

同时,他也看到了,那张名单的序列早就不是从前的模样,不要说前三名——前十名都不是他记忆中的人了。他伸手一排排数过,一直摸到第十三个,才是Theseus的大名。

好吧,他承认,他没法排除杂念——更何况这个杂念可是在他面前锁死一个锁头,亲手把钥匙递给自己,又将自己拉进怀里紧紧抱住的人啊。

传言也可以是假的,说不定他和Jane也没什么特殊关系,Percival不是说了吗,是Jane很喜欢他很依赖他,那说不定只是Jane的一厢情愿呢?

Newr忍不住用眼神追随Theseus,像从前一样在中午下了课之后留在教室里看书,期盼可以与Theseus对上一个眼神,或是能与他单独待上那么一会儿,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大概可能是想找个确认?也大概是想搞清楚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又大概,只是因为太多种恐惧掺杂在一起,所以太想找点儿能让自己安下心来的温暖了。

 

“下课留下来一会儿。”

下了第三节课,Newt上了厕所回来,在自己夹了一只笔的习题册里发现了一张纸条,打开一看,又是那人熟悉的笔迹。

留下一会儿?留下做什么呢?Newt不禁猜想,但心里忍不住雀跃了起来——其实说点儿什么都行,毕竟自回来到现在,自己都还没有和Theseus说过一句话呐。

 

 

“你……”

等到中午12点多,班里的人才全部走光,Theseus回头看了一下坐在自己座位上的Newt,轻摆了一下头,示意Newt过来旁边坐。Newt坐下后Theseus也没有马上开口,只是一直掰着手中一根铅笔,样子像是下定决心要把这笔徒手撅断一样,半天才蹦出来一个字来。

“我?”Newt扭头,忍不住盯着Theseus挺立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眶一直看。

咔嚓一声,铅笔终于掰断了,Newt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赶忙收回目光。

“Newt,”Theseus像是也被这一声给提醒了一样,终于开口说话,“你……别总是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你说什么?”

Newt愣住了,后脊梁上的汗毛被Theseus过分慢的语速激得根根直立,一阵不好的预感顺势爬上大脑。

“我说,”Theseus撇过头不看Newt,语速却加快了,“你别用这种好像我们有什么特殊关系一样的眼神看着我,很……有负担。对我来说,你跟Percival,Traverse,Seraphina,William他们来说,是一样的,都是我的朋友,普通朋友,我对你们也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区别。”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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