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wezi_Gealach

从前写过一些Thesew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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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sewt】不能说的秘密 Chapter 8

  • 现代麻瓜au again
  • 数学专业生Theseus x 油画学生Newt
  • 非骨科+有年龄操作 这次只大两岁
  • 重重重度ooc现场
  • 长篇

 

 

Tina生日快乐🎂

她真的是整个wizarding world里所有JKR创作的女性角色里,我最爱的一个了,就忍不住多写了一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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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在裤子口袋里震动起来的时候Newt正在埋头对付一块肉粉色的衬布,色彩老师刚过来巡视过一圈,煞有介事地形容现在水彩纸上的衬布就像一块鲜嫩无比的五花肉,跟不远处静物台上的那块布头的颜色没有丁点关系。

Newt手忙脚乱地将堆满了各种颜料的调色盘往腿上一搁,摸出手机,满心奇怪为什么会有人在这个点给他打电话,结果当看到名字的那一瞬间便手一抖,飞快站了起来往门口蹿去,一边摁下通话键一边推门。

“Newt?”背后传来色彩老师不满的声音。

“紧急,紧急电话,”Newt捂住听筒伸着头大喊。

 

“紧急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低沉嗓音,“我有打扰到你吗?”

God,Newt抬手捏了一把鼻头,深吸了一口气,又捂了捂胸口:“没有……接个电话还是可以的。”

几个月来不停搭建的心理防线轻松地被Theseus用一句话击垮,Newt觉得自己整颗心顿时变得酸胀起来,忍不住开口抱怨:“你居然……嗯,你原来还是用手机的啊,我还以为这玩意儿早就在你的床下或什么地方生灰长毛了。”

“你知道的,准备竞赛嘛,”电话那头传来带着歉意的轻笑声,“负责培训的老师都一个个恨不得锯开我们的大脑,好把多一些的东西一股脑灌进去。”

“我知道,所以你怎么突然……?”

“我们出来比赛了,两个小时的车程,在这边住三天。”

“我们?——不不不,我是说,比赛就是今天了?”

“Percival,Seraphina,William,还有Jane——以及比赛不是今天是后天,后天早上九点,早点过来熟悉一下环境而已。”

“Jane?”Newt竖起眉头将最后一个名字与本人的面孔对号重合,有点不能确定到底是哪一个,“我都快忘了她是哪个了……但我记得这个名字之前没有在你们数学组里?”

“她8月份才开始准备的,这次就是来试试——你确定咱们好不容易通个电话,你要一直思考她到底是哪一个吗?”

“不要,”Newt惊觉自己跑题了,赶忙回到正轨,“那……你要好好休息,别紧张,紧张会影响天才属性发挥的。”

Newt心头涌现的像海啸一般袭来的思念一路涌到了嗓子眼,不禁无声咒骂自己——Theseus好不容易打来一个电话,自己从头到尾都在说些有的没的,简直糟糕透了。

“嗨,听着,”Theseus在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多发短信来,留言也好,我会记得多看几次手机——还有,说你什么来着,什么叫‘感觉要在画室坐一晚上了,怎么也画不好’,”听筒里传来按键声,随后Theseus念出了Newt上周传来的短信,“画不完就别画了,哪有你这么对自己的,嗯?”

 

一席话说的Newt不仅心里泛酸,眼前也跟着起了雾。实际上,自这座城市进入深秋,日历顶端的标示变为11月之后,各大学,美院和艺术学院的招生简章被一张张黏在了画室的公示栏上,个位数的招生人数和各种复杂的考试要求密密麻麻地印在上面。与此同时,各位老师也纷纷找来更多的录取学生例画以及往年有关艺考的各种报道尝试督促大家。

那些千军万马挤在体育场里每人只有大概不到一平方米大小区域用来作画的照片有没有起到激励作用暂且不谈,但是恐吓效果非常明显——明显到Newt进入了一种悲观泛滥的模式,每天临近午夜时分下课之后都还要留在教室里临摹或练习速写,发给Theseus的短信也逐渐变少变得胡言乱语了起来。

 

Newt才反应过来Theseus是在担心自己,赶忙清了清嗓子开口回复:“你不用费心担心我,我知道你肯定比我更累——”

“没有可比性,”Newt听见Theseus在那头轻轻笑了笑,“Listen,我们要集合去看一下考场了,晚点给你发短信好吗?”

“好,”Newt赶紧答应着,大概是太久没有听到Theseus的声音,他都没有犹豫也没有害羞便诚实地向Theseus交待:“我好想你,比完赛回去前再打给我好吗?我会交叉手指向梅林大人祈祷祝你一切顺利的。”

“好。”

 

 

“God,Newt,你看路啊!”

 

晚饭时间,Newt穿过马路去对面的便利店买三明治,Theseus好听的声音还在他脑子里晃悠着让他有点飘飘然,直到一个穿灰色长风衣的姑娘突然十分大力地在他背上推了一把,又伴随着一声刺耳的车笛声,他才注意到一辆红色的轿车就急刹在他刚才站着的地方。

 

“你脸上有黄色颜料,”Newt站稳之后还有点愣神,伸手指了指这个姑娘的脸蛋,直到发现姑娘脸色渐渐变绿才挠挠头反应过来:“我是说,Tina,谢谢——”

“你把魂儿丢在下午的紧急电话上了?”Tina皱起了两道深色眉毛,抬手随意抹了一把脸,把手上的红色颜料也糊了上去。

“啊?我没有……”Newt眨眨眼,说实在虽然都在一起并肩作战了四个来月,但他一直都没怎么跟班里一同奋战的同学们有过太多交流,对于面前这个简直可以算作刚才救了他一命的高个黑发女生来说,他知道的信息不多,大概也只有对方叫Tina Goldstein,以及这姑娘脾气好像脾气挺急,还有——最重要的是,画画的好极了。

“衬布画的像培根一样了——总而言之,无论是哪个小姑娘吸走了你的魂儿,看路好吗,别还没参加艺考就先命丧车轮下了。”

“什么小姑娘?没有小姑娘……”Newt一边皱眉头一边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罐可乐递给Tina作为感谢。

对方倒也没客气,接过之后干脆地拉开拉环咕嘟咕嘟喝了几口,又盯着Newt上下看了看:“那就是小伙子?”

“……”不会掩饰自己表情的Newt瞬间红了脸,被一下看透感觉有些难为情,天,就这么明显么。

Tina看他这样子便知道自己说中了,倒是觉得有意思,她伸手扯了一把Newt的胳膊示意他挪动脚步:“谁还没个念想——走了走了,速写课要开始了,别迟到。”

 

果真到了晚上,Theseus主动发来了消息,是一张夜景照片,一轮月亮明晃晃地挂在天空中央,旁边还缀着少许云彩。收到照片的时候Newt刚刚结束速写课,他情不自禁地拿着手机走到门外抬头向天上看,但大城市里浑浊的空气和严重的光污染却只让他看到了一片脏呼呼的橙黄色。

在遇见Theseus之前,Newt从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存在还可以影像自己的情绪和状态这么多——甚至可以说,直到现在,已经这么久没有见到那个人,唯一的拥抱都好像发生在上个世纪一样——但只是一个电话,和几条比起平时稍微密集的短信,却好像在自己一成不变的低落“训练”生活里点起了一把烟花,甚至让他觉得自己又被注入了新鲜血液,找回了刚刚来到这里时的干劲。

 

 

 

*

几年之后,Newt的其中一个大学室友在大三的时候开始了异地恋,仅有的每天一个的视频电话和文字上的交谈常让他觉得苦不堪言,直呼自己好像在跟手机谈恋爱,实在想念一系列可以实际传达爱意的真实身体接触。每次听到这位室友抱怨的时候,Newt都会想起那天接到那个电话时的场景以及自己当时的心境,还有三天之后的晚上,自己快要搓烂手机屏幕,都没有等到那人说好的,会再来的一个电话。

Newt不是个敏感的人,obviously——甚至还可以说他简直是相当迟钝——当他意识到事情好像不太对的时候,室外的气温都已经降到了个位数,屋内也已经点起了暖气,干燥到自己竟然留了两回鼻血,而下意识地摁开短信想要叮嘱Theseus在室内待久了一定要多喝水的时候,才反应过来——那人居然很久都没有回过短信。

什么情况?他其实也没有很在意Theseus没有再打来电话,毕竟本来之前的电话就是个硕大的惊喜,但让自己多发点短信还是那人亲口说出来的呢,怎么就不见踪影了?

 

“你不知道?”Leta在电话的另一段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Leta的语气弄得Newt有些紧张,“发生什么了吗?”

“Basically,”Leta沉默了一会儿组织语言,“就是……他们几个去比赛的结果都不是很好,只有Percival是一等奖,获得了一个去参加保送考试的资格,Theseus拿了个二等奖,其他人就都没有上榜了。”

“二等奖……”Newt心里顿时砸下一块石头,“那意思不就是……”

“如果还能参加自主招生可能有点帮助,但保送就没戏了,”Leta补完了下半句。

“God,”Newt伸手揉揉瞬间被堵住的胸口,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岂不是很受打击?……也不告诉我……”

“估计怕影响你?”Leta在另一头理性分析,“受打击是一方面,主要是,之前这几个月他们都在准备竞赛,直直耽误了挺多高考的复习进度,回来之后的月考成绩也不怎么理想,他可能……也是不知道怎么跟你开口吧,毕竟讲真,他现在乱成一团麻了,也不怎么跟人讲话,整个人都丧丧的。”

 

挂了电话之后Newt在下沉广场边上的台阶上坐了好一会儿回神,将手里的易拉罐捏扁。实话说,他有点不能想象这一切为什么会发生,在他的印象里,Theseus一直厉害的发光,简直就像是个失败绝缘体,因此当他说自己要去比赛了的时候,自己甚至都没有一点儿担心,就好像默认了他肯定没什么问题,一等奖一定唾手可得一样。但——come on——在这种事情上,谁又有100%能成功的把握呢?都不要说什么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其中不定因素那么多,当然什么结果都有可能——

Newt觉得很烦躁,God,这么骄傲的一个人,现下心里得有多难受啊,好想回去看看他,给他一个紧紧地拥抱,而不是坐在这里瞎几把担心叹气,什么实质性的事情都做不了。

Newt抬手将易拉罐扔远,又抬手使劲搓了搓眉头,再抬头看到Tina夹着速写板,手里攥着一袋糖正走过来。

 

“联系上你的guy了?”

Tina伸手把糖递给Newt,成为好朋友的契机有很多,从马路中央将对方推走使其免受一场车祸的惨剧是其中一种,聊过之后发现梦想学校是同一所又是一种,“所以是发生什么了就消失不见了?”

“没有,”Newt摇摇头,“不是他本人,是班里的朋友,说他竞赛没有……就没有拿到有用的名次,然后整个人就自闭了。”

“竞赛?有用的名次?”Tina觉得以上Newt嘴里蹦出来的话对她来说一句都讲不通。

“跟咱们差不多,”Newt挠挠头解释,“针对性的猛学几个月,然后参加比赛,拿了好名次就有可能提前获得大学入场券,只不过咱们是画画的,咱们可以考好几个学校,这个不行可以选别的,他是搞数学的,且也就只有这一次可能保送的机会。”

“数学?”Tina笑了笑,“我的天,你的品味还真是……独特。”

“别笑我了,”Newt揉揉太阳穴,摸出两颗糖来扔进嘴里,“我觉得我应该安慰他一下,朋友说他状态很不好。”

说着Newt便从台阶上站起来拍拍屁股准备回宿舍,Tina一把拽住他:“诶诶诶,你干嘛呢,速写课还有5分钟就要开始了,你上哪去?”

“我回去收拾行李。”

“Wait——wait,wait,”Tina赶忙伸手拦住Newt,“使不得使不得,你忘了从这周开始就有每个学校的针对性课程了?你心心念念要学的半身像?”

Newt站在原地,左脸颊上有一条肌肉在轻微跳动,Tina双手抱在胸前想对自己的伙伴翻个白眼,又觉得这种做法有点残忍,便摇摇头决定给这位在初冬的冷风中凌乱许久的小伙子出点主意:“要不你送他个礼物安慰他一下,买点儿什么寄给他?”

 

当第二天清晨Tina一只手举着一只热狗往嘴里塞,一只手推开画室的大门,以为自己应该毫不例外又是第一个到画室的时候,看到Newt背对着门口,披着一件校服外套坐在角落里的小板凳上,面对着一块画板,画板中央贴着一张16开的纸,已经被各种绿色和蓝色颜料填满。

她揉揉眼睛走近仔细看,才发现那是一张小小的风景画,绿色的草地白色的天空,还有一个穿着黄色上衣黑色长裤的花生粒大小的小人在草坪上奔跑,放起一只红色的风筝。

“看起来怎么样?”Newt听出了Tina的靴子声,没有回头,只是把手中的小号细节笔丢进身边的小水桶里涮了涮。

“看起来……”Tina歪了歪头,“可以当做windows的桌面了。”

“All right,”Newt抬手撸了撸自己横七竖八的卷毛,拿起定画液唰唰对着完成了的小画喷了几下,一股工业胶水味儿扑面而来。

Tina被这股味道刺激地向后退了两步,才发现环顾四周,十几幅类似的小画草稿混着几个可乐易拉罐散落在一旁,又见正拿着调色板对着小画扇风的Newt眼下乌青,不禁惊呼到:“你搞这玩意儿搞了一个通宵?”

“帮我跟老师知会一声我晚点过来,”Newt抬手把画纸四周的胶带揭下来,露出一个整齐的白色小边框,又变戏法一样地抽出一根红色丝带,仔细地将画卷好系在中央打了个蝴蝶结,“我去趟邮局。”

“你简直疯了……”Tina扶住额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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