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wezi_Gealach

从前写过一些Thesew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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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sewt】不能说的秘密 Chapter 7

  • 现代麻瓜au again
  • 数学专业生Theseus x 油画学生Newt
  • 非骨科+有年龄操作 这次只大两岁
  • 重重重度ooc现场
  • 妥妥地长篇

 

 

最近被很多事情缠的头顶持续冒青烟

一边工作一边赶课真的很慌

几乎没有回复评论在这里说声抱歉,我都有看到啦,谢谢小天使们,抱歉最近状态实在不好

 

代入了一堆国内的情景,我还能更ooc一些么

好吧我能……

 

另,这篇在过渡,可能有点点无聊,但他们就快要重新见面啦

 

 

 

——————————————————————

 

 

 

 

“啊……Lisa,”Theseus笑了,“她是我见过的最不赶眼色的人,没有之一。”

“她后来还跟我道歉来着,”Newt一边往帆布上堆颜料,一边搭话,“说没意识到自己成了电灯泡。”

“真的?”Theseus倒显得意外,“什么时候?从她嘴里还能听到‘对不起’这三个字?那天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的?”

“Theseus……”Newt回头翻了个白眼,“别说别人了成不?你根本也好不到哪去……”

“所以……”Theseus揉了揉自己的鼻尖,深吸了一口气,再开口的时候显然带上了意思犹豫:“那把钥匙……你还留着么?”

 

Newt没回头,朝后指了指自己的书桌,Theseus看了看Newt,感觉他丝毫没有移动的意思,便探过身去拉开书桌下方唯一的抽屉,发现了一只印着可口可乐商标的红色马口铁皮盒,他不太确定地将铁皮盒拿起来晃了晃,听到里面咣当咣当响了起来。

 

“打开看看,”Newt这下回过头来了。

 

盒子里装着一些看起来毫无关联的玩意儿——几张不同博物馆的票根,半张车票,两管已经挤空扁平到有点卷曲褶皱的油画颜料,几枚完全看不出来是哪儿来的但很明显是纪念币的东西——以及一根深棕色的皮绳,那枚钥匙被一个精巧的银扣固定在上面,爬着些许划痕,上面的编码刻字也稍显模糊,但整体丝毫没有生锈的痕迹。

Theseus拎着这枚被Newt做成项链的钥匙对着窗帘缝隙里透出的阳光看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的喉头哽住了。

 

“你真的把它当成项链戴过?”

“……对,”Newt点点头,“在画室的时候一直都戴。”

“我真是个混蛋,”Theseus手里还捏着钥匙吊坠,声音沙哑地认错。

“换我问你了,”Newt蜷坐在高脚凳上,两条细长腿居然同时收到了胸前,活像一颗准备结茧自封的动物,“锁头你还留着么?”

“留着,”Theseus点了点头,“就在我学校宿舍的抽屉里,大一的时候带过来的。我想过好几回要不要丢掉,毕竟你在这几年里都……看起来很讨厌我,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下不去这个手。”

 

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这段最开头的青涩过往就像是嵌有浓缩咖啡内芯的杯子蛋糕,蓬松芬芳,一口咬下去唇齿间冒出的香气让他们几乎都要忽略那绕不过去的苦味。Theseus在Newt眼睛里的雾气凝结成水珠之前靠近了他,伸手将他从高脚凳上拉下来搂进怀里,再低头轻轻将吻印在Newt的眉间。

 

 

 

*

Newt是在入驻画室两天之后才重新打开了手机。

 

这是一个繁华到顶的城市,不同于Newt从小到大长大的地方,这里高架桥和摩天大楼四处林立,当Newt背着背包拎着大大的行李箱从车站摸出来之后,只是环顾四周了几眼就觉得头晕目眩了起来。

那间画室便位于全国最好的美院旁边——实际上,在这所美院的连带作用下,周边的冲刺类画室简直多如牛毛。Newt选中的那间位于美院像西边走过两个街口的半沉式地下广场里的商铺区,配备的宿舍则设在商铺对面的住宅区里,画室管理者租下两套200平米的房间,架起了铁架上下铺分别设为男女寝室。Newt被安排了一个上铺,有些摇摇晃晃,夜里翻身的时候还会发出轻微的咯吱响声。

画室本身面积不算太大,60来个来自全国各地的艺考学生刚好还算可以在房间里回头转身不至于碰到对方。因为是半地下室的关系,房间里的光线条件不算太好,屋顶上的四盏白色灯泡虽然弥补了些许,但也衬得整间屋子苍白的像是只火柴盒子。不过四周墙壁上张贴的往届成功被美院录取的学生的素描和水粉画很好的改善了氛围,站在屋子中央环顾四周的时候,颇能感受到从四面扑来的,一定要加油努力的气息。

 

彼时Newt刚结束了一天的素描课,他坐在乌黑的垃圾桶旁边将一把各种B的铅笔削尖,为接下来漫长的三个小时的速写课做准备,随后用沾满铅笔灰的手揉揉自己酸胀的脖子,又将面前这张两个小杯子外加一只陶罐的静物素描摘下来丢进画夹里。从俄罗斯毕业归来的素描老师毕业于雕塑系,是一个剃了光头的大块头,肌肉发达到Newt觉得看尺寸胳膊可能比自己的大腿还粗上那么些许,再配上不苟言笑的面部表情和严到甚至可以说是吹毛求疵的教学风格,可是结结实实地把Newt给震慑住了。

连日来环境的突变再加上强行让自己快速转换角色造成的心理压力让他完全忽略了那天下午离开学校不久之后就没电关机了的手机,这才赶忙接通电源,翻看这些天遗漏的未读短信。

 

没有Theseus的短信他并不觉得奇怪——之前Theseus就同他讲过,他平时其实几乎不用手机,大部分时间都是关机状态,只有周末才会拿出来摁几下。

倒是Leta发来了好几条短信询问他的情况,最后一条更像是一封吼叫信的语气,威胁他再不回话就要报警了。Newt看了看表,推算他们应该离开始晚自习还有一段时间,便摁下了通话键,播一通电话给Leta。

 

“Hello Leta。”

电话倒是瞬间就被接了起来,先是传来一阵嘈杂声,随后Newt听到了椅子推拉的声音,过了几秒终于安静下来,Leta磁性的嗓音才在那头响起。

“你终于想起来我了。”

“嗨别这么说,”Newt觉得不太好意思,“你知道的,刚到这边有很多事情要办。”

“所以一切都还好吗?都收拾好啦?课的安排紧张么?”

Newt本能地点了点头,然后才意识到对方看不见,赶紧开口:“还可以还可以,已经上了两天课,基本上就是一天到晚都在画画,白天宿舍晚上素描,老师都超级严格,但比Grindelwald强多了。”

“那就好,你稳住,”听起来Leta已经不再操着一副生气的口吻,“如果不是你的大个子去听竞赛课了,我会叫他一起来听电话,下次吧。”

“……他好吗?”

“不太好,”Leta倒是回答的非常直接,“你走的那天晚饭的时候他在你这儿坐了好一会儿,还在你课桌上趴了一会儿。”

“……唔,”Newt飞速地在脑子里勾勒出现场画面,心里一紧,又想到Leta说他重新开始准备数学竞赛的事情,便绕过这句不知道该怎么接的话,转而询问Leta:“所以他现在开始忙起来了吗?”

“Oh yes,”Leta答到,“你走了之后他就基本进入一种神仙状态了,从早上来了到晚上放学,除了必要的时候之外,他都坐在座位上奋笔疾书,这才两天多,演算纸都快成山了。”

“……观察的好仔细……”

“你肯定会问,我要说我不知道你岂不是会很失望?”Leta发出了笑声。

 

挂了电话,Newt抬腿坐上了屋子中央的高脚凳,抓了抓眉毛,顺便把满手的铅笔灰也染到了眉头上。

 

 

 

*

几年之后在构思大学毕业作品的时候,Newt几乎没有犹豫便选择了以时间作为主题——God,虽然听起来好像十分老生常谈,但这把摸不到也抓不住却充斥在每一寸空气里的玩意儿实在太玄妙了不是吗?

在刚到画室的时候,Newt像往常的习惯那样买了日历贴在床铺旁边的墙壁上,提醒自己距离艺考还有多久,距离回去见到Theseus还有多久,以及距离那该死的高考还有多久。可渐渐地,他便不再去看了,甚至于有天夜里起床上厕所摁开手电照射到墙壁的时候,那些黑黑红红的数字还惹得他莫名烦躁,干脆一把扯下来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实话说,那段日子现在看来也不算太遭,但当下的体验确实不太好。刚开始的时候Newt在班里并不算起眼拔尖,虽然画画很多年,但从未接受过专业训练的他时常找不准物体的准确形态,亮灰暗三个面也经常混在一起,搞得那位肌肉块头日渐膨胀的素描老师在课堂视察的时候常常停在他后面叹气,然后拿过橡皮铅笔逐一修改那些错误的地方。稍后才开的色彩课更是一个大坎,眼睛看到的颜色和废了半天力气在调色板上混出来的颜色时常毫无关系,握着着刮刀提着水桶蹲在垃圾桶旁清理颜料盒更是变成了每天的必备功课,很快Newt就找不到自己的哪条裤子上没有留下颜料的痕迹了。

阳光从来没法直接照进这间屋子里,三个月之后,Newt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是他失去了对时间控制的能力的最大原因。如果不是夜里的风从闷热又变得微凉,他几乎无法感觉到秋天已经来了——就更不要说,自己那段刚长出枝芽来,甚至都还没有开花的爱情。

别误会,他们并不是毫无交流。在入驻画室一周之后的周末,Newt便收到了Theseus发来的短信,而后的每个周末便都通过屏幕上的文字与他交谈几句,与此同时,在之后几次与Leta通电话的时候,她将Theseus抓来了几回,每次都先干脆地将手机递给对方让他们多聊几句,再在最后插几句话。

 

Newt通过这些有点零散的信息大概在脑海里拼凑出来了Theseus的近况,感觉那人几乎没有什么暑假了,不仅被学校的数学竞赛组抓去每天疯狂补习,报名了年底将要举办的全国数学联赛,还被Grindelwald选中参加学校内部搞的什么所谓课外提高班,想想就很恐怖。

肯定忙到离不开书桌了吧,Newt尝试在脑海中代入那人奋战的样子。他不是不知道班里那些搞什么物理化学竞赛的人拼命起来是什么样子的,只是说实话,他从未见过Theseus的这一面。从前这人刚来的时候自己对他没什么印象,自然根本不记得那时候的他是一种什么状态,而在他们互相拉扯之后的他又似乎显得很……清闲?现在想来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那人似乎将很多精力都放在了自己身上,而现在自己不在了,他便可能又是另外一个模样了吧?

 

 

当街道两旁的树叶被染黄染红,时间来到十月的时候,大家都进入了一种倦怠期,Newt也不例外,毕竟丢失对时间掌控能力的可不止他一个。

 

大家已经不再画着各式静物,在苦不堪言地跟几位历史著名人物的石膏像较劲半个月之后,他们正式开始练习画美院和大部分美术系的必考项目——人头像。画室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模特,个个都长得……很有特点,他们每日坐在一盏黄色吊灯下面,而学生们则搬来矮凳围坐在不同方位,或是将画板架高搬来高脚凳坐在后方,尝试将模特脸上的细节尽可能多的展现在纸上,无论是龅牙还是秃顶。

在挨过最初的艰难阶段之后,Newt的成绩在画室每周一次的小考上节节攀升,从中游一路爬到上游,在9月的最后一天终于挤进前五,老实说当看到墙壁上贴上的排名时,Newt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因为几年来他的名字从未出现在什么班级排名的前面过,再三确认之后他终于露出笑脸,终于在内心确定自己的能力,以及选择了一条正确的适合自己的路来走。

然而这样的喜悦没有持续多久,随后而来的就是漫长的平台期。就算每天换着不同的面孔,正面四分之三侧面大侧面,仰视平视俯视换着画,但总得说来也只不过是男人女人,老人或是青年人的区别。画面里的优点日益凸显,缺点也逐渐暴露,Newt觉得自己逐渐陷入了一种怪圈,他不知道该如何修正这些错误,无论怎么努力,那些错误就这样牢牢地粘在他的每张画上,就像是怎么也擦不掉的属性标签一样。

 

 

这样的日子惹得Newt格外想念Theseus,更忍不住猜想那人有没有像他一样遇到这样那样的困难?不对,以他要同时面对的东西,虽然他并不提起,但学校的功课和什么bloody hell的数学竞赛堆在一起,那日子一定更难。

 

那是一整个另外的世界,Theseus其实属于那里,这实在是太疯狂了。

 

回头想来,在那100来天的时间里,Theseus从未在他面前暴露出过什么负面情绪来,他永远是那副沉稳的样子,偶尔笑起来也格外的温暖好看。其实Newt想用个男孩子之间用起来非常奇怪同时女孩子用起来也有点矫情的指代来形容自己心里的Theseus,他有点像个……骑士?不断的将快乐和轻松灌进他的脑子里,替换掉了本应该出现的恐慌和不耐烦,如果那段日子没有他,自己可能早就被那些从来没有一天擅长过的公式和推理给逼疯了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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