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wezi_Geala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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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rnRed】A Soft Place to Land Chapter Nine

  • Turnred
  • 外科诊室背景
  • 24岁实习小医生Callum x 32岁主治医生Eddie
  • 巨型ooc现场
  • 可能是个中篇(但话痨如我有可能会变长篇)




感觉这是开号以来写的最甜的文了

所以请表扬我!(不是🤦🏻‍♂️)


以及……下雨的声音和一忘皆空(是我记得它的!)的所有带🔗的章节全部都……被屏蔽了

旋风爆哭


让我想一下该怎么把它们安全且不变内容的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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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终于能睡个好觉了,我要回去睡个几千年,不要阻止我。”


一众学生三三两两的踏出考场,Ezra还没走到门诊大厅里就已经开始伸懒腰,Zoe也用手捂住一个哈欠。可怜的Claudia却没这个好运,前一秒还在考试,后一秒刚从座位上站起来就被Law教授拉去换班照看还在重症监护室里躺着的换肝脑瘤少年。


“你呢,”Zoe抬眼看向Callum。

“我……去……”Callum左手插在上衣兜里,右手不自然地抓了抓头发,还没回答出来脸先红了。

“你看他那样,”Ezra撇了Callum一眼,“还用问吗,肯定是科里办公室走廊第五个门的干活了。”

“啧啧啧啧,”Zoe皱了皱鼻子,“滚吧滚吧——但是你哪天必须跟我们交代一下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历史性的转折,能让你回宿舍之后笑的像个傻子一样。”

“行行行,你们就快回去该睡觉的睡觉,该睡觉的睡觉,该睡觉的……”

“走了走了,我已经闻见了恋爱的酸臭味,”Ezra推了推Zoe,又看向Callum:“看在我们之前一直挺你的份上,之后少发些狗粮好吗,请关照单身大夫谢谢。”


Callum只是低下头笑笑,同他们一起走到大楼门口,目送他们踏上回宿舍的路,再折返回到科里,走向Eddie办公室所在的走廊,敲响那人办公室的门。

门后传来脚步声,接着就是门锁咔嚓一声打开,Eddie的脸只在门口停留了半秒钟,见来人是Callum便松开了门把手让他推门进来。当Callum将门关好再回身看向Eddie时,那人已经重新在办公桌前坐下了。


“我考完啦,”Callum拖过另一把凳子在桌子对面坐下。

“嗯我知道,”Eddie眼睛还盯着电脑旁边的胸透片,“你过来看看这个。”

“什么——?”Callum绕过桌子停在Eddie后面,随着Eddie手里的笔看向灯箱,皱了皱眉头:“肺纤维化?这是……62床吗?——行行好,刚考完试不要这样对我……”

“好好好,”Eddie回头看他一眼,“那你要怎么着。”


Callum直起腰,也顺手将Eddie从凳子上拉起来往怀里搂,Eddie都还没来得及将卷成团放在胸前口袋里的听诊器拿出来,面颊就已经被摁进了Callum的肩头。


“你……”Eddie挣扎了一下就在Callum的大力臂弯下放弃了,“起码让我把听诊器拿出来啊,不硌得慌吗……”

“嗯?”Callum愣了一下,松开一只胳膊将碍事儿的胶皮和金属混合物从Eddie的白大褂里抽出来往桌子上一扔,继续将人往怀里搂,嘴里还嘟囔:“重新抱重新抱,我好想你。”

“也不过是三天没见,”Eddie虽然嘴硬,还是将手环上Callum的后背,“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小子这么粘人?”

“哪有你这样的,”Callum皱了皱鼻子开始抱怨:“刚在一起就用考试做借口禁止我来找你,还整整三天,我以为你起码会来监考一下实操,结果哪想到你这么绝情呢,直接消失了。”

“嗨,”Eddie拍拍Callum的腰窝,“你最近这么蹦跶,我去监考你分神怎么办,所以我就推了监考了。”

“你居然还是故意的,”Callum把住Eddie的肩膀,平时一贯深邃细长的双眼瞪得老大,“这么不相信我的?”

“好好好,”Eddie的脸开始加热预备沸腾,“我是不相信我自己,我怕我忍不住帮你作弊,这样可以了吧。”

“别跟哄小孩子似的……”Callum嘴里嘟囔着,却提出一个标准的“小孩子”要求:“我要求补偿。”

“什么补……唔……”


还没等Eddie将问题问完,Callum已经低头用实际行动将答案送到了他的嘴边。大男生的吻带着20出头青年特有的热情和一点点鲁莽,却也携带着第一次亲吻对方时的小心谨慎,他没有着急进行更深一层的接触,而是专注于摩擦Eddie的嘴唇,又吮吸那两片软软的唇瓣,像是在面对一块好不容易得到的巧克力,舍不得一口吞进嘴里直接享用,要先停留在唇间把玩一会儿。

Eddie没有像之前一样别扭的抗拒,虽然当这个吻袭来的时候,他确实愣了一下神。但当他的大男生将温热的呼吸和薄荷的清凉气味一同推进他的感官时,一阵触电感便肆意向他的全身开始游走。啃食着唇瓣的同时,Callum收紧了双臂,将Eddie稳稳地圈在怀里,Eddie感受到Callum逐渐变快的心跳穿透衬衫和外套传入他的胸膛,也情不自禁地抬手环住他的腰间,将二人的距离拉的再近一些。


可惜医院这种地方一定不会给这群大夫们一点儿安心的休息时间,空气里刚掺上一点儿甜腻的气氛,他们刚刚挑起舌尖想要将这个吻更加深一步,敲门声就响了起来。Callum马上松开了Eddie,还伸手擦了擦对方唇边刚才留下的口水,又看了看他那张没有任何意外已经变得通红的面颊,将他别过去背对门口才走过去开门。

来者是Claudia,看到Callum来开门一点儿没惊讶,更是假装没看到Eddie还没褪色的耳朵,干脆直接地说明来意:“师哥,急诊送来一个从别的医院转来的病人,疑似肠梗阻,您来看一下?”

“这就来,”Eddie点点头,拿起听诊器挂在脖子上,又看一眼Callum,伸手指了指衣架,示意他穿上跟着一起来。



“我怀疑是绞窄性肠梗阻,但是还在等X光片的结果出来。”

“不用等X光片的结果了,”Jude Law皱紧眉头,在视频的另一头听完Eddie对病人症状的描述,“还疑似肠梗阻?!这绝对,绝对就是绞窄性小肠梗阻,病人已经出现休克症状,不要犹豫了,立马准备手术,我现在就出门,但如果开台前我还没到也不要等我,你就直接主刀。”


视频被挂断,Eddie一边拨号给手术室,一边扭头交待Claudia和Callum:“去领刷手服准备上台,Claudia你给之前看护换肝那个男孩的大夫打个电话叫他回来,他了解情况,重症监护室那儿也不能没人。”

Callum着急忙活的领了刷手服,带上帽子口罩刷完手举着双臂站在手术室的走廊里等,大护士长一边咒骂Eddie一边指示他们去9号手术室,没一会儿两个护士和Claudia推着病号进来上台了。


时间一点点在流逝,病人的状况却没有因为开腹的过程而好转起来,却反而急转直下。当Law举着手踏进手术室的时候,Callum正在Eddie的指挥下给病人做心肺复苏,血压和心跳已经掉到了0,Law看了看生命检测系统,又检查过瞳孔之后,惋惜地摇了摇头,制止了额头上已经爆出青筋的Callum的动作,回头跟做手术记录的护士宣布:“20: 58分,抢救无效,宣布死亡。”

“不不不,”Callum愣了一下,使劲摇头,冲上来准备继续抢救,“我还可以……”

“别闹,”Eddie阻止了他的动作,抬头看向Depp:“您看一下手术视频?我们……我们尽力了……”

“我知道,”刚刚穿上的防护服又被脱下来,Law伸手拍了拍Eddie的肩膀,“这种肠梗阻一旦发现必须立刻手术,多耽误一会儿就会增加多一分死亡危险,而他又是转院的病人,这种结果也并不意外的。”

Law又抬头看看两个学生,Claudia一双漂亮秀气的眼睛透露着无比的疲惫和失落,而Callum抄着的两只手还在因为刚才的心肺复苏微微颤抖着,蓝色的眼睛空空荡荡,Law叹了口气对他们开口:“都是第一次吧?……我不该这么说,但是在外科,这真的很常见,我们救不了每一个人,所以作为一名医生,我们只能做到所有我们能做到的,你们要走的路还长着,这只是个开始——出去通知病人家属,把尸体推走后,就回去休息吧,刚考完试又上急诊手术,一定很累了。”

“我去跟家属说吧,”Eddie走过来站在他们中间看向Law,“家属情绪肯定很激动,还是我来处理比较好。”

“他们总要经历这个,”Law皱皱眉头挥了挥手,“让他们历练下。”

“我知道,”Eddie点点头,“但是不是这一次,他们今天已经经历够多了,下一次吧,您看行么,我去通知家属,然后在放映室等您。”

“行吧,”Law点点头,示意护士收拾手术现场的残局,先行踩动手术室的电子门,背着手走了出去。


Eddie深吸一口气,任护士帮他脱下带血的防护服,再摘掉手套和口罩,示意Claudia和Callum跟他走出手术室,然后站在他们面前,挨个拍了拍两个人的肩膀随后开口:“回去好好洗个澡,睡一觉,休息一下,就像Law教授说的,入了这行,以后这种事情……我不想说会成为习惯,但要找到属于你们自己的,合适的方式去面对,你们今天都很棒,大家都尽全力了,就不要责怪自己——尤其你——”Eddie伸手捏了捏Callum的胳膊,“心肺复苏水准还是好的,我先去安慰家属,你们换了衣服等下再出来。”

“我和你一起去,”一直低着头的Callum突然抬头看向Eddie,“下病危通知的时候家属情绪就很不好,说不定会迁怒——反正两个人能有个照应。”

“……”Eddie皱了下眉想反驳,Callum却已经把Claudia往更衣室的方向推了一把,扭头向手术室外走去了。


不出意料的,患者的父亲又冲上来哭着扑打,被强烈内疚和挫败感包裹的Callum也只能做到横在Eddie前面,让揪着镜子的手和手提包砸过来的那几下落在他身上,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切都处理好之后,Callum的刷手服已经被扯乱,但到底家属还是在Eddie不停地安抚和道歉下停止了扑打,随着推出来的盖着白布的尸体哭着走了。


目送着轮床消失在手术室外的走廊尽头,Eddie回过头来看向Callum,浅蓝色的无菌帽已经掉了,口罩也歪歪扭扭地挂在一边的肩膀上,他低着头,那头卷发乱糟糟的纠缠着,装着海洋颜色的双眼的眼眶微微泛红,还有水光出现在瞳孔前面。Eddie在心里叹了口气,也不管现在依然还在手术室外的走廊上,随时可能被来来往往地医生和护士看到,便伸出手去攥住Callum的指尖,顶住Callum的额头,低声念叨:“我还得去Law那里和他一起盘点手术,你是想回宿舍还是去办公室等我?”

“我去等你,”Callum轻轻吸吸鼻子。

“好,”Eddie点点头,“你去试衣间,我的柜子没上锁,里面有一只蓝盒子放着一把办公室的备用钥匙,你拿去就好,还有——办公室窗户旁的书架底下的柜子里有毯子,我可能得去好一会儿,困了就先睡一下,好吗?”




*

Callum拿了钥匙打开了Eddie办公室的门,却没有去拿毯子,也没有在沙发上坐下——他站在那宽阔的书柜旁,看到了满满两格的柳叶刀,以及二十几个棕色皮质笔记本,每一本上面还标识着日期,Callum掐算着时间,推算着那人也在实习的时间,抽出一本八年之前的笔记本翻来来看,发现满满当当都是对当时查房的患者记录,偶尔还夹带着几句随手写下的对当时生活的感慨和小抱怨。

翻看了几本之后,Callum将这些笔记本收拾妥当,他脱下出门前临时套上的Eddie的白大褂,坐在沙发上开始发呆。连日来紧张的考试和今天的突发状况终于搅拌在一起变成成吨的疲惫感像龙卷风般席卷了大脑和全身。


他不禁想象,如果是当年的Eddie面对这样的情况,是不是会处理的更好一些?是不是便会有更好的结果?病人就不会死?自己作为助手站在Eddie旁边,除了完成他的所有指示和要求之外,没能给他提供任何更有价值的帮助,直直看着患者在手术做到一半的时候血压急转直下变为0,随后心跳拉出一条直线,可自己除了除颤和疯狂地在病人胸口进行按压之外,却什么都做不了。

以及,这些资料,让他对自己喜欢的人到底如何成为外科最年轻的主治医有了一个更加清晰明了的认识,也惊觉自己之前的直球追求行为是多么的不知天高地厚,他知道二人之间有年龄和经验上的距离存在,可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给他五雷轰顶的感觉过。


于是,当Eddie终于推门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Callum蜷在沙发上,正十指张开举在眼前,愣愣地盯着自己的指尖。他叹口气走过去,蹲在Callum面前,将手放在Callum的指尖上,尝试拨开Callum的纠结:“你已经做到最好了,Callum,换做是当年的我在你这个年纪,不见得能比你更加沉稳。”

“我觉得自己很没用,”Callum的声音掺着浓重的鼻音。

“瞎说什么呢,”Eddie伸手摸了摸Callum的卷毛,从外套口袋里拿出又一只棕色皮质笔记本翻开,伸在Callum面前:“我和Law又查看了一遍所有的化验报告和手术视频,他认为——如果不转院,这位患者经过手术还可能会有所好转,但这中间耽搁得太久,任凭什么样的神医也没有办法的,真的,之前Depp也和你们说过吧——绞窄性肠梗阻是最危险的,死亡率最高的——所以你就别再自责,好吗?”

Eddie摊开手搂了搂Callum的肩膀,Callum终于抬头看向Eddie,抬手指了指那边的书架:“你之前不答应我……是不是因为,我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到这次我才明白……离成为一个,一个合格的大夫,我还差的好远好远……也许这辈子都不可能达到你这样的高度了……”

“你在瞎说什么?”Eddie皱了皱眉头,“我不答应你是因为……算了也不重要,现在我不就在你面前嘛,”他干脆盘腿坐在地板上,伸手攥紧Callum的双手,又觉得这个姿势有点怪异:“不要经历过一次患者死在眼前就忙着否定自己的能力,你以为一直保持着在Deop的组里前三名的成绩是像喝水吃饭这样简单平常的事?我实习的时候,哪天要是不见他骂人简直就是开了天窗,这足以说明你的能力。至于我……嗯……你可以当做是一个快要步入中年的人对感情这种问题下意识的躲藏和不信任,我也喜欢你,Callum,这样说可以把这些奇怪的念头都打消了吧?”

“谁说你要步入中年了?”Callum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皱起眉头开口:“你明明看起来只有20出头,站在我旁边说不定还会被当做弟弟。”

“你是在变着法地取笑我瘦吗,”Eddie轻轻笑了笑,“Well,远看可能……但是近看眼角这些皱纹和斑点什么的藏也藏不住,我还要担心你会不会哪天就嫌我太老了。”

“那不可能,”Callum终于松动,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他将Eddie从地上拽起来搂进怀里,亲了亲他眼下的雀斑,敞开心扉:“我不只难过没把患者救回来,还气自己给你做助手除了完成指令之外没有能力再多帮你一些,说不定患者就……”

“我真要带你好好复习下手术室规则了,”Eddie伸手敲敲Callum的脑门,“主刀有最大的权利好吧,所有的责任一应我承担,你小子不乖乖拉钩,还想造反?信不信以后我上的手术都禁止你跟台?”

“不不不不行!”Callum赶紧打断Eddie,“我以后不这么说了,你不能不让我跟你的手术!”

“这还差不多。”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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